浙江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印发浙江省打击走私与海防口岸管理办公室职能配置内设机构和人员编制规定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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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更受益人未书面通知保险人不影响该变更行为效力

　　　　　　　　　　　　　　　　　◇ 严蓓佳 孙 莹


【案情】

2005年4月21日，郭某作为被保险人向保险公司购买了一份保额为10万元的终身寿险保单，保险受益人为郭某3岁的女儿。2007年2月，郭某与其妻赵某协议离婚，并就子女抚养、财产分割达成一致意见，女儿由赵某抚养。2011年8月，郭某因患尿毒症入院治疗，立下遗嘱变更保险的受益人为其母亲张某。郭某死亡后，张某要求保险公司按照保险合同支付保险金，保险公司则以郭某未以书面形式通知保险人，保险人未在保险单上或者其他保险凭证上批注或附贴批单，因此保险受益人仍为郭某女儿为由，拒绝支付张某保险金。故张某诉至法院，请求判决保险公司按照保险合同支付其保险金。

【分歧】

本案争议的主要焦点在于，被保险人郭某以遗嘱的方式变更保险受益人，该变更行为是否发生法律效力？主要有两种意见：

一种意见认为，保险法第四十一条规定的保险受益人变更手续是一种法定的变更程序，即变更受益人须用书面形式通知保险人，再通过保险人在保险单上批注或贴批单行为的结合才能完成。本案中，郭某未书面通知保险人，保险单上也无批注或附贴批单，故郭某未完成变更受益人的法定手续，其变更行为不发生法律效力。

另一种意见认为，被保险人变更受益人的行为是单方法律行为，意思表示作出即可生效。至于作出的具体方式，是遗嘱还是其他，皆无区别，只要该种意思表示是真实的，没有侵害国家利益或第三人合法利益即可生效。本案中，郭某作为被保险人，依法享有变更受益人的权利，其以遗嘱方式表明变更保险受益人的真实意愿，虽未书面通知保险公司，但是该通知的欠缺并不影响郭某变更受益人行为的效力。

【评析】

我国保险法第四十一条规定：“被保险人或者投保人可以变更受益人并书面通知保险人。保险人收到变更受益人的书面通知后，应当在保险单或者其他保险凭证上批注或者附贴批单。”即变更受益人的，应以书面形式通知保险人，保险人应在保险单上或者其他保险凭证上批注或者附贴批单。但是，该条并未明确“书面通知”的法律效力及保险人在保险单或其他保险凭证上批注或贴批单的法律效力，造成司法实践中运用的混乱。

有观点认为，保险法第四十一条是效力性规范，被保险人或投保人书面通知保险人，且保险人在保险单或其他保险凭证上批注或贴批单是变更受益人的生效要件，否则不发生法律效力。该种观点实际上要求变更受益人的行为须为双方行为，且为要式行为，即要求以特定方式在被保险人与保险人之间达成变更受益人意思表示的合意。笔者不赞同该观点，因为该观点实际严格限制了权利人的行为自由，一定程度上侵犯了权利人意思表示的自由。

笔者认为，变更受益人的行为是单方法律行为，一旦被保险人作出变更受益人的真实意思表示，且不侵害国家利益或第三人合法利益，该变更行为即可发生法律效力。至于被保险人是否书面通知保险人及保险人是否进行批注或贴批单，产生的均是对抗效力，而非生效效力，不影响变更行为的法律效力。

其一，变更受益人的行为是被保险人根据自己的意思自由来选择谁可以享有受益权，属于私法自治的领域。被保险人有权以变更受益人的法律行为来处分保险合同利益。该变更行为是被保险人在其私法法益范围内，对其私人利益的处分，因此，私法应最大程度地肯认其变更行为的效力，只要该变更行为不违背法律和社会公共利益，变更的意思表示一旦作出即可发生法律效力。

其二，保险法第四十一条规定的书面通知及批注或贴批单的行为，所产生的效力并非生效效力，而仅是对抗效力。如果将该条款理解为效力性条款，对被保险人行使变更权的行为不仅要求以要式的意思表示方式，还要求被保险人与保险人达成变更受益人的意思表示的合意，这实际上剥夺了被保险人按照符合自身利益的原则来作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的权利。在这种理解下，变更受益人的法律规则变成了入侵被保险人私域的“强盗”。

其三，变更受益人是被保险人的权利，并非和保险人协商的合同内容，无需双方达成一致意见，保险人的批注或贴批单行为并不产生同意变更的效果，保险人没有权利去审查和否定被保险人所作的变更。批注既非保险人的职务行为，也非为保险人的利益而设的行为，只是对被保险人履行了通知义务的一种证明。若以保险人批注或贴批单行为完成才作为构成变更行为的效力要件，则会造成由保险人的批注、批单行为来决定权利人变更行为的命运，这实质上改变了变更行为的法律性质，违背了立法所欲实现的当事人意思自治的立法精神。

本案中，郭某作为被保险人，依法享有变更受益人的权利，其行使该种权利可通过遗嘱的方式进行。虽然郭某未将变更受益人的行为书面通知保险人，但是该种通知的欠缺并不影响郭某变更受益人行为的生效。保险法第四十一条规定投保人或者被保险人变更受益人应当通知保险人，只是为了方便保险人履行义务，确定保险金的给付对象，即如果被保险人变更受益人而未及时通知保险人，由于保险人不知道受益人变更，仍可继续向原受益人给付保险金，受益人的变更不得对抗保险人；如果保险人接到了依法变更受益人的通知，就必须向变更后的受益人履行义务，而无权否认该种变更的效力。本案中，保险公司在支付保险金前已经得知郭某以遗嘱形式将受益人变更为张某，则应当尊重被保险人郭某的真实意思表示，将张某作为受益人支付保险金，不能以保险法第四十一条主张变更行为无效。

（作者单位：重庆市南岸区人民法院 西南政法大学）
北京市人民政府


北京市图书报刊市场管理实施办法
市政府



第一条 为实施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颁布的《北京市图书报刊音像市场管理条例》( 以下简称《条例》) , 加强图书报刊市场的管理, 制定本办法。
第二条 本市行政区域内图书报刊的发行( 指图书报刊的批发、零售、邮购和代销, 下同) 、出租, 必须全面执行《条例》和本办法。
第三条 市新闻出版局是本市图书报刊市场的主管机关, 负责全市图书报刊发行、出租的监督管理工作。区、县文化行政机关负责本行政区域内图书报刊市场的日常管理工作。
第四条 申请从事图书报刊发行、出租业务的单位, 必须具备与经营规模相应的固定经营场所、资金和设备; 网点设置应当符合本市图书报刊发行行业的发展规划和区、县市场规划。
申请从事图书报刊批发业务的单位, 除具备上述条件外, 还必须有上级主管部门, 从事零售业务三年以上, 并有具备一定业务水平和文化知识的经营管理人员。
第五条 个人申请从事图书报刊零售和出租业务, 除符合本办法第四条第一款规定外, 申请人必须具有本市常住户口和初中以上文化程度。
个人不得经营图书报刊批发业务。
第六条 申请经营图书报刊发行、出租业务的单位和个人, 须持有关材料报所在地的区、县文化行政机关审批; 经区、县文化行政机关批准的, 发给经营许可证, 申请人持证向工商行政管理机关申领营业执照。
年历、挂历、年画的批发业务, 由新华书店经营。图书报刊和文化用品经营者零售年历、挂历、年画, 须报所在地的区、县文化行政机关审批; 经批准的, 发给临时经营许可证, 持证向工商行政管理机关办理相应的登记。临时许可证应注明有效期。


未取得经营许可证的, 不得经营年历、挂历、年画。
外地的图书报刊经营单位申请在本市从事图书报刊经营活动, 须持当地省级新闻出版行政主管机关的批准文件, 报市新闻出版局审批; 经批准的, 发给经营许可证, 持证向工商行政管理机关办理登记。
除法律、法规另有规定的外, 未领取经营许可证和营业执照的, 不准经营图书报刊发行、出租业务。
经营许可证不准转借、出租、涂改、伪造。
图书报刊经营单位或个人( 以下简称图书报刊经营者 )变更经营地点、名称、性质、主管部门等事项或歇业的, 须向原批准机关办理相应的变更或歇业登记。
第七条 邮政部门从事报刊发行业务, 按《邮政法》的有关规定执行, 不适用本办法第六条的规定。非邮政部门的人员零售报纸, 须经所在地邮政部门批准, 并须佩戴邮政部门印制的报纸零售市场经营证。
报社职工出售本报社出版的报纸, 须佩戴本报社印制的报纸零售市场经营证。
报纸零售市场经营证的式样, 须由制发单位报市新闻出版局备案。
第八条 图书报刊经营者, 须遵守下列规定:
一、不得超越核准的经营方式和范围经营。未经批准不得经营古旧图书报刊、进口版图书报刊( 含台湾、香港、澳门版) 和内部发行的图书报刊。
二、单位经营图书报刊必须从正式出版单位和经批准从事批发业务的单位进货; 个体经营图书报刊必须从本市的批发单位进货。批发单位不得向无营业执照的经营者批发图书报刊。
三、禁止销售、出租宣传煽动反对宪法确定的基本原则, 反对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否定社会主义制度, 危害国家安全, 破坏民族团结的和宣传淫秽色情、封建迷信、凶杀暴力的图书报刊; 禁止销售、出租无标准书号或无统一刊号、无出版单位、无定价的图书报刊及国家明令禁止出版的
其它非法出版物。
四、图书报刊的广告、征订单, 不得使用低级、庸俗、淫秽的语言和画面; 不得作虚假宣传。内部发行和进口版图书不得公开做广告。
五、不得任意涂改图书报刊的定价或随意加价, 不得搭配出售图书报刊。
第九条 批发单位购进的文艺类、性知识类书刊, 须将样书报送市新闻出版局审查。市新闻出版局应于接到样书之日起三天内作出同意或不同意销售的答复。未经审查或经市新闻出版局审查认为书刊内容违反《条例》和国家有关规定不同意销售的, 批发单位不得擅自销售或处理。
第十条 在公园、展览馆等公共场所举办图书报刊展览、展销, 须在开办前报经市新闻出版局批准后, 再按商品展览展销管理的有关规定执行。
第十一条 对在本市销售、出租的违反《条例》第十六条规定查禁的图书报刊, 市新闻出版局和区、县文化行政机关可以采取停售、暂扣和封存措施, 并依照《条例》和国家有关规定处理。
第十二条 违反《条例》和本办法的, 由市新闻出版局或区、县文化行政机关给予下列处罚:
一、未领得经营许可证经营图书报刊的, 或领得经营许可证而不在批准的固定场所经营的, 予以取缔, 没收非法经营的全部书刊和非法所得, 并视情节轻重, 对单位处1000元以上20000 元以下罚款, 对个人处50元以上500 元以下罚款。
二、未经批准经营年历、挂历、年画的, 给予警告、没收非法经营的年历、挂历、年画和非法所得; 情节严重的, 可并处1000元以上20000 元以下罚款。
三、变更或歇业不按规定办理登记的, 给予警告或处50元以上500 元以下罚款。


四、转借、出租、涂改经营许可证的, 给予警告, 处100 元以上1000元以下罚款; 情节严重的, 吊销经营许可证, 并由工商行政管理机关吊销营业执照。伪造许可证的, 按本条第一项处罚, 并没收伪造的许可证。构成犯罪的, 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五、报社职工和经邮政部门批准的人员零售报纸不按规定佩戴报纸零售市场经营证的, 给予警告或处5 元以上50元以下罚款。
六、擅自超越核准的经营方式和范围经营的, 由市新闻出版局或区、县文化行政机关会同工商行政管理机关没收非法所得, 并可处销售图书报刊总定价3 倍以内罚款; 情节严重的, 吊销经营许可证和营业执照。
七、违反图书报刊进货规定的, 给予警告; 情节严重的, 没收非法购进的图书报刊, 并对单位处2000元以上20000 元以下罚款, 对个人处500 元以上5000元以下罚款。
八、销售违禁的图书报刊的, 没收全部违禁书刊和非法所得, 处违禁图书报刊总定价3 至5 倍罚款; 情节严重的, 吊销经营许可证, 并由工商行政管理机关吊销营业执照。属于投机倒把行为的, 由工商行政管理机关依照《投机倒把行政处罚暂行条例》予以处罚。属于违反治安管理行为
的, 由公安机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予以处罚。构成犯罪的, 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九、批发单位不按规定报送书刊样书的, 给予警告;情节严重的, 没收擅自销售书刊的收入, 可并处1000元以上20000 元以下罚款, 直至吊销其批发经营许可证。
第十三条 违反广告、价格等有关规定的, 由市新闻出版局或区、县文化行政机关会同工商、物价管理机关依法查处。
第十四条 图书报刊市场管理人员对图书报刊市场检查, 必须出示检查证件; 暂扣、没收图书报刊时, 必须开具统一印制的收缴凭证; 停售、封存图书报刊时, 须使用统一印制的封条 ;对经营者进行处罚时, 必须出具违章案件处理决定书。管理人员不执行上述规定的, 经营者有权拒绝
检查和处罚。对妨碍管理人员执行公务的, 由公安机关依法惩处。
第十五条 本办法具体执行中的问题, 市人民政府授权市新闻出版局解释。
第十六条 本办法自1991年4 月1 日起施行。1986年10月25日市人民政府批准发布的《关于加强图书报刊市场管理的规定》同时废止。



1991年3月26日